路易?康-我記得一切自信仰開始

By 欣建築2015/03/16

圖片說明：加州拉霍亞的索爾克研究所;圖片提供/北美館

一位在50歲前尚未有明顯的代表性建築作品，一位當時在國際式樣（International Style）建築風潮興盛之時堅持回歸幾何空間重現垂直與厚重感的建築師，如何能與「有機建築學之父」法蘭克?洛伊德?萊特（Frank Lloyd Wright）齊名，並同時被公認為美國最重要的2大建築師？若非有堅強的信仰，試圖追溯以人為本的建築本質，如何能有此殊榮。若說這是已故建築大師路易斯?康（Louis Kahn, 1901-1974）無意中得來的成就，不如說是他在不畏言語攻擊下堅守信仰的結果，就如他的經典名言「我記得一切自信仰開始　I recall the beginning as Belief」，那麼地簡單又堅強。

大器晚成，用來形容路易斯?康應是適合的。其實這位大師的建築之路並不順逐，三十年代的經濟大恐慌時期，還經常受救濟過活，但這段時期的磨練也使得這位大師考慮到建築在現代生活中的之職責，並開始展露出自已的建築語彙，像是1933年時為貧民區的再造計劃及1937年時完成的第一個自己的業務－一座猶太教堂。

圖片說明：路易斯康－孟加拉卡達議會大廈；圖片提供／Wikipedia

不可諱言地，50歲之前的康其建築作品仍受國際形式(International Style)影響，顯得相當的中規中矩，但在1950年代於羅馬的美國學院停留期間卻成了他建築生涯中極大的轉捩點。在這段期間中康探訪視了義大利、希臘與埃及等地巨型紀念建築等歷史遺跡的影響後，康才更確立人生與設計方向，也就是在這段回歸建築基本元素的學習之旅洗禮下才使得他在現代主義興盛之時仍能保有他那獨特的建築風格，更在二十世紀的建築發展史上被列上了一段「路易斯?康」的時代。

圖片說明：路易斯康－孟加拉卡達議會大廈；圖片提供／曾淑宜

有人說，康為了取悅客戶而歷盡艱辛，並到50幾歲時才終於完成了他第一項大型建築作品－耶魯大學藝術學院－有著現代主義大膽的灰磚、混凝土、玻璃和鋼的材料，而朝向街道的立面卻也設計為無任何窗戶的厚實磚牆。方正的耶魯大學藝術學院呈現出康所謂的垂直與厚重感，開始了康堅實厚重，不表露結構功能的作品風格。

與其說是開創，不如說康重提了許多建築的風格應用。像是康被稱為是建築設計中光影運用的開拓者，創造了主、從空間的觀念將空間區分為「服務的」和「被服務的」，以及以交通如河流之運動說奠定了都市的理論基礎。康也給了世人一些有關建築的經典話語，像是「樹與人」的關係－樹下的活動才真正的使得空間形成，而人行為賦予了這顆樹獨特的特質，或是「Even A Brick Wants To Be Something」等等，展現出他對於材料與空間設計等的建築意念。當然，他的言行也影響了眾多國際著名的建築大師，包括理查?羅傑斯（Richard Rogers）、諾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以及安藤忠雄（Tadao Ando）等人。連國內已故建築大師漢寶德先生也曾這麼地評論著康，「我們實覺得世界建築在60年之初覺悟到康的存在，在此之前可稱為是康以前的現代建築（Pre-Kahn Modern），60年以後可說是康以後的現代建築（Post-Kahn Modern）」。

圖片說明：路易斯康－印度管理學院；圖片提供／Addison Godel

路易?康對於追本溯源的堅持，讓他被譽為建築界的詩哲，而大器晚成的他在50多歲時才真正成為一代宗師。他的建築作品在質樸中呈現出永恆和典雅，試圖透過他的詮釋讓人們可以感受建築學的真諦，一種建築應對人類負責的務實精神。正如康所說的，「他相信建築師在某種程度上須重新聆聽最初的聲音」，這或許就是為何康的建築會讓人有種沉重感，因為建築裡背負著深沉的信仰，為何看著康的建築常會有種莫名的感動，因為建築裡找回了人類最初的歸屬感。